世界跨性別健康專業協會 WPATH 內部資料外洩 揭未成年變性醫療黑幕

2024 年 3 月，美國記者麥可·謝倫伯格 (Michael Shellenberger) 公布了由內部人士提供的世界跨性別健康專業協會 (下簡稱 WPATH) 討論板資料、工作坊講座影片，當中涉及未成年變性在醫療和倫理等方面的爭議，引起了來自全球的廣泛關注。

WPATH 是一個美國團體，自命為「致力於維護跨性別健康的跨科別專業教育組織」，並提供「經專業評估，最能協助性別不安症患者的健康照護準則」。但 WPATH 多數成員並非醫療專業而是社運人士，如支持兒童變性的英國組織「美人魚」(Mermaids) 前主席蘇西·格林 (Susie Green)，即為 WPATH 的會員兼照護準則的作者之一。

薛倫伯格以 20 世紀中期的腦前額葉切除術比擬 WPATH 倡導的變性 (改變外部性徵) 手術，他將之稱為「以偽科學之名，行摧毀健康生殖器之實」。這些經由他公布的資料，包含醫生跟心理健康專業人員的對話，其中充滿令人不安的內容。

由 WPATH 制定的《變性者、跨性別者和非性别常規者的健康照護準則第八版》(Transgender Health’s Standard of Care 8，SOC-8)，建議性別不安患者從 16 歲開始荷爾蒙治療，17 歲進行手術。但 WPATH 內部資料中提出的案例年齡層卻更低，有醫生擔心一名發展遲緩的 13 歲病患是否可使用青春期阻斷劑，或是 10 歲女孩的身高發育是否會受到荷爾蒙藥物影響而停滯。關於能對變性手術知情同意的年齡，據該版照護準則所述，只要未成年人「在情緒與認知度上表現得足夠成熟度，能提供對於治療的知情同意」就可以為其進行手術。

不過在 2022 年 5 月舉行的「身分演變」內部研討會 (“Identity Evolution”) 上，WPATH 成員都私下承認要未成年人真正理解手術帶來終生絕育的後果，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一名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省內分泌醫生表示：「我們經常得向還沒上過高中生物課的小孩解釋這些情況。」儘管許多成員私下懷疑未成年人是否真能知情同意，但他們依然會肯認病患宣稱的性別 (認同)；另一方面，WPATH 成員對於那些想要尋求逆轉療程來「恢復」生理性別的所謂「脫跨者」(detransitioner)，反而會質疑他們是否真正了解自己在做什麼。WPATH 成員大多認為這些案例無關緊要或被媒體誇大，WPATH 主席、已術男跨女瑪西·鮑爾醫生 (Marci Bowers) 也曾表示：「我確實認為有關［脫跨者］現象的討論，分散了我們對其他挑戰的注意力。」

這些資料中也顯示 WPATH 對外淡化變性醫療的危險程度，例如鮑爾在 2022 年公開表示青春期阻斷劑的療效是「完全可逆的」，但他在內部討論板上卻承認這種療法「僅處於起步階段」。鮑爾斯也告訴同事目前「關於生育能力是否因此受影響的問題沒有任何研究」、「據我所知在譚納標準第二階段 (Tanner scale，二期是青春期伊始，約 10 至 11 歲左右的女童) 使用阻斷劑的患者，目前無人有性高潮的能力。」其他成員論及女跨男性徵重置手術的「(人工) 陰莖成形術」的併發症，這種手術使用前臂或大腿組織來製作沒有功能的假陰莖，並需要完整切除子宮和陰道。有多名生理女性患者術後產生嚴重併發症，包括骨盆炎、陰道萎縮、巴氏子宮頸抹片檢查異常和失禁。另有一名 16 歲生理女性患者在使用多年青春期阻斷劑及一年睪固酮後、長出兩枚肝臟腫瘤，經腫瘤科醫生判斷是荷爾蒙造成的。

然而，這些嚴重副作用亦無法阻止 WPATH 對自認「非二元性別」的患者，進行更激進的「去性徵手術」(nullification surgeries)──這種手術設計來創造平坦、中性、無性徵的身體，例如在雙乳切除術之外也切除乳頭。WPATH 在第八版照護準則中，也認可對「自認為閹人性別」(eunuch) 的患者施行化學或手術閹割，而他們的資料連結卻是一個諸多男性匿名分享閹割性癖的資料庫。

WPATH 的問題不是因為內部有這些討論，而是這個組織對外並不公開這些情況。同時，大量醫療單位，包括英國醫學會 (British Medical Association，BMA) 和英國醫療委員會 (General Medical Council，GMC)，至今都將 WPATH 的照護準則視為最佳療法。這些從 WPATH 外流的資料讓人們注意到，將激進意識形態、醫學與科學結合的危險。對於依賴 WPATH 照護準則的醫學協會和政府機構而言，不啻為一記緊急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