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兒童性別認同診所可能面臨來自 1000 個家庭的大規模法律訴訟

摘要

英國的兒童性別認同診所「塔維斯托克中心 (Tavistock)」在獨立審查後，被國民保健署 NHS 下令在春季之前關閉。

該審查是由英格蘭國民保健署 (NHS England) 在 2020 年 9 月委託希拉蕊·卡斯醫生進行，調查關於性別認同發展服務 (Gender Identity Development Service; GIDS) 的需求增加、評估等待時間過長以及其治療方法和能力等。審查報告指出，大約三分之一的性別不安兒童有自閉症或有其他神經多樣性，需要完全不同的護理模式，目前提供的模式「不是安全或可行的長期選擇」。

然而已有數以千計的年輕人在塔維斯托克中心接受過治療並用強效藥物延緩青春期的開始，這些患者及其父母現在可能會起訴 NHS 要求賠償。NHS表示關閉中心後會再建立新的區域中心，提供 18 歲以下正在為自己的性別認同而掙扎的年輕人更完善的服務，並在有所相關的情況下，聯繫心理健康照護以及全科醫生服務。

兒童性別認同診所被關閉

位於英國倫敦北部的塔維斯托克中心 (Tavistock) 是兒童性別認同診所 (child gender identity clinic)。在獨立審查中受到批評後，被 NHS 下令在春季之前關閉。

前患者現在可能會對其採取法律行動。

數以千計的年輕人在塔維斯托克中心接受了治療——在許多情況下，它開出強效藥物來延緩青春期的開始。

英格蘭國民保健署 (NHS England) 在 2020 年 9 月委託希拉蕊·卡斯醫生 ¹ 進行「重大外部審查」。關於性別認同發展服務 (Gender Identity Development Service; GIDS) 的需求增加、評估等待時間過長以及其治療方法和能力等等的調查。

卡斯醫生告訴 NHS，無法知道藥物是否會「擾亂」兒童決定性別認同的過程，而不是為他們「爭取時間」。

她還擔心這些藥物可能會中斷大腦成長的過程，影響兒童的判斷能力。

她的發現引發了一種可能性，即在塔維斯托克中心接受治療的患者及其父母現在可能會起訴 NHS 要求賠償。

他們可以試著證明他們受到了藥物的損害，據說該中心的工作人員聲稱這種藥物是「完全可逆的」，儘管缺乏證據。

患者還可能聲稱由於對藥物的長期影響缺乏了解，他們無法知情同意 (consent) 服用這些藥物。

凱拉·貝爾 (Keira Bell) 曾對塔維斯托克中心提起過備受矚目的法庭訴訟，她在 16 歲開始服用青春期阻斷劑後過渡 (transitioned)，但後來後悔了。

法官最初裁定 16 歲以下的人不能同意接受用藥治療，但該裁決後來被上訴推翻。

法律訴訟相關意見

深思熟慮治療師 ² (Thoughtful Therapists) 的聯合創始人詹姆斯·埃塞斯 (James Esses) 說：「一些正在考慮採取法律行動的脫跨者 (detransitioners) 聯繫了我。」

「在美國，已經有使用青春期阻斷劑的兒童其父母提起集體訴訟。我們在這看到類似的行動只是時間問題。」

他接著說：「性別焦慮症 (Gender dysphoria) 是一種心理健康狀況，應該通過探索療法 ³ 而不是不可逆轉的藥物和手術來治療。」

「太多的孩子因為我們不應該讓他們做出的決定而留下了身體和情感上的傷疤。」

人身傷害律師協會 ⁴ (Association of Personal Injury Lawyers) 主席約翰·麥奎特 (John McQuater) 表示，存在「索賠的可能性」，但僅限於特定情況。

他說：「病人只有在受傷時才能要求賠償。法律不要求臨床醫生提供模範的護理標準，它只要求醫療保健專業人員要執行合理的護理標準和技能。」

「關於什麼是合理的醫療護理標準，是由臨床醫生做出決定，若 (執行的) 水準低於該標準，患者完全有權獲得全面補救，以幫助糾正問題。」

跨性別趨勢 ⁵ (Transgender Trend) 的創始人史蒂芬妮·戴維斯-阿雷 (Stephanie Davies-Arai) 代表塔維斯托克中心的患者父母提出了擔憂，她說：「我想那些不同意這種治療或方法的父母現在可能會考慮提起訴訟。」

但她說，在許多情況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治療，並補充說：「這對父母來說非常困難，因為他們的首要任務始終是與孩子保持良好的關係。」

大律師西蒙·邁爾森 QC (Simon Myerson QC) 預測，醜聞甚至可能導致刑事調查。

幾個月前，他稱 ⁶ 「下一波法律行動將涉及性別認同和兒童」，現在他認為「關閉塔維斯托克中心將加速這一進程」。

他在推特上寫道：「哪些律師事務所將做這項工作會是件有趣的事。我預測警方將在2023年6月之前對塔維斯托克進行調查。」

「我們處於非比尋常的處境，為兒童開出的安全且可逆的藥物，似乎尚未就這些兒童服用藥物的目的進行過臨床試驗。因此這些兒童不太可能知情同意服用它們。」

史萊特和高登律師事務所 (Slater and Gordon) 的臨床疏失 (clinical negligence) 首席律師蘿拉·普雷斯頓 (Laura Preston) 說：「由於塔維斯托克中心的關閉，我們當然有可能看到一波賠償要求。」

「這顯然是一個新興的醫學領域，需要進行更多的研究和監管，以便更好地為使用該服務的潛在弱勢群體提供服務。」

「我們鼓勵使用獨立審查，以確保醫療設施遵守預期的嚴格標準。

「在這種情況下，塔維斯托克診所不符合標準，因此可能將患者置於危險之中，這值得調查，並可能導致必須賠償受到傷害的患者。」

塔維斯托克和波曼信託基金的官方回覆

塔維斯托克和波曼信託基金堅持認為，GIDS 之所以被關閉，只是因為卡斯審查建議採用區域模式而不是單一的國家服務，而不是出於安全憂慮。

一位發言人說：「我們沒收到 GIDS 患者對信託基金提出的任何賠償要求。

「信託基金為 GIDS 感到自豪，該服務 30 年來一直為在性別認同發展方面遇到困難的兒童和青少年提供支持。這是一項關懷周到的服務。」

任何針對塔維斯托克的索賠都將交給 NHS Resolution，它負責該處理全國範圍內的臨床疏忽相關索賠。最新數據顯示，它在過去一年向患者支付了 17 億英鎊的賠償金。(大約是 612 億新台幣)

卡斯醫生的中期調查報告

NHS 在 2020 年 9 月委託希拉蕊·卡斯醫生進行「重大外部審查」。關於需求增加、評估等待時間過長以及 GIDS 的方法和能力的等等的調查。

她的中期報告表示：

• 該服務正在努力處理不斷上升的等候名單。
• 未記錄常規數據，或數據不一致。
• 在引入新的或創新治療時，並沒有包含通常會被使用的一般品質管理的方法。
• 初級與二級的人員感到被迫採取「毫無疑問的肯認治療」的壓力
• 「被忽視的診斷」：一旦患者被認定有與性別相關的痛苦，他們所遇到的其他醫療相關問題「有時會被忽視」。審查指出，遭受性別困擾的兒童和青少年「必須接受與其他獲得醫療服務的兒童或青少年相同的臨床護理、評估和治療標準」
• 整合醫療體系：目前由 GIDS 臨床醫生做出性別不安診斷，然後請內分泌科醫生開青春期阻斷劑的系統應該改變，開處方的醫生應該成為決策過程中的積極合作夥伴。
• 患者群體的變化：早年的研究都是針對出生為男性的年輕人，但現在 GIDS 的最大宗患者群是出生為女性的青少年。現在評估長期結果還為時過早，「因為年輕人可能要到 20 多歲才能達到穩定的性別表達」。

報告指出，許多使用該服務的年輕人有一系列心理健康需求，比例過高的受照護兒童 ⁷ (looked-after child；因各種原因而受政府監護或在寄養家庭中的兒童)，大約三分之一的 GIDS 患者有自閉症或有其他神經多樣性。

她表示，NHS 需要一種完全不同的護理模式來照顧有性別焦慮的兒童，以滿足他們的需求。她尚未就使用激素治療提出建議。

卡斯醫生試圖安撫那些在等待 NHS 對性別問題的服務而可能感到焦慮的年輕人，並表示服務不會停止。

「我認為你們需要的是更多的服務，離你們住的地方更近。」

卡斯醫生支持將計劃從一個專科診所轉移到區域中心，使其擁有能力處理並減少等待時間，目前提供的模式「不是安全或可行的長期選擇」。

審查小組表示，由於基礎證據的缺乏，它還不能針對使用青春期阻斷劑和激素等治療提供建議，但正在努力制定建議。

在歐洲其他地方，由於擔心風險和缺乏證據，瑞典在 2022 年 2 月宣布了避免對大多數 18 歲以下兒童使用激素治療的新方案 ⁸。

NHS 表示，關閉塔維斯托克中心，取而代之的是，將建立新的區域中心，以「確保患者的整體需求」得到充分滿足。

這些變化將在卡斯醫生領導的獨立審查後進行。

新中心——其中一個位於倫敦，另一個位於英格蘭西北部——應該會在 2023 年春季全面開放，並將與包括大奧蒙德街 (Great Ormond Street ) 和奧爾德海 (Alder Hey) 在內的主要兒童醫院合作營運。

他們的目標是幫助 18 歲以下正在為自己的性別認同而掙扎的年輕人，並在有所相關的情況下，聯繫心理健康照護以及全科醫生服務。

卡斯醫生的最終報告預計在 2023 年發布。

感想：

為什麼國外跨運的成年男性可以自稱女人即女人，同時卻推動小孩吃藥打針手術切器官……

患者之中有三分之一的自閉症，這聽起來需要的是自閉症早療，不是變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