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強暴受害者求援中心女員工勝訴！揭職場霸凌，男跨女執行長辭職

愛丁堡強暴受害者求援中心 (Edinburgh Rape Crisis Centre，ERCC) 成立於 1978 年，是蘇格蘭規模最大，歷史最悠久的性侵受害者救助資源中心之一。然而該中心在 2021 任命印度裔男跨女姆里杜爾·瓦德瓦 (Mridul Wadhwa) 擔任執行長，此舉引起大眾關注，因 ERCC 歷來宣稱該職位只會開放給「女性」擔任。此外，瓦德瓦的各項言論也受到了民眾批評，他認為女性侵受害者若妄想要求在救助中心能得到「生理女」志工的協助根本就是「心地狹窄」，這些女受害者的偏見 (prejudices) 依舊值得質疑，且她們需要接受再教育來「重新定義自己的創傷」。

而於 2021 年 2 月加入 ERCC 的女員工羅茲·亞當斯 (Roz Adams)，則是一名長期與弱勢團體合作、並擁有豐富「非暴力溝通」(NVC) 工作經驗的老手，亞當斯一開始對於 ERCC 的「包容跨性別」政策表示樂見其成，認為每個「遭受性侵犯的人都有權獲得支持」。然而亞當斯後來卻為了捍衛女受害者希望能得知「跟自己接洽的 ERCC 工作人員是否為生理女性」的權利，而被迫辭職。

亞當斯因此對 ERCC 提告，愛丁堡勞動法庭於 2024 年 1 月開庭，根據證人的描述，ERCC 內部「常常在大肆討論『排跨基女 (TERF)』 和『恐跨人士』(transphobes)」。甚至連質疑男跨女執行長瓦德瓦是否持有「性別承認證書」(GRC) 的相關問題，都會被貼上「恐跨」標籤。此外，有證據指出瓦德瓦除了嚴厲譴責那些不遵循「性別認同意識形態」(gender identity ideology) 的員工之外，2023 年他還在愛丁堡大學的一次公開會議上表示，只要是對包容跨性別政策抱有疑慮或懷疑態度的員工都應該直接被解僱。

而造成亞當斯被迫辭職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因她碰到一名年長的女性受害者希望 ERCC 中心能提供「僅限生理女」的團體治療，於是亞當斯寫了一封電子郵件詢問上級該如何回覆，由於跟當事人接觸的生理女志工使用偏男性的名字，亞當斯在郵件中提議可直接誠實告知女性受害者：「該志工出生時是女性，但現在自我認同為非二元性別」，但這個提議卻被否決了；執行長瓦德瓦更要求另一名主管回信給該名女受害者，表示中心的志工團隊中沒有任何男性工作人員。亞當斯也指出，最終這位女受害者僅被告知「ERCC 的服務不適合她」，但 ERCC 卻沒有將她轉介到其他求援中心，或告知她可轉往「拜拉之地 (Beira’s Place)」這個由《哈利波特》作者 J. K. 羅琳所資助創立的生理女性專屬庇護所。

亞當斯認為 ERCC 應向前來求援的受害者明確告知員工的生理性別，但她卻只因向上級尋求意見而被指控「恐跨」，並因「嚴重不當行為」而受到調查。亞當斯後來甚至被處以 9 個月的紀律警告，她最終發現在男跨女執行長瓦德瓦的「包容跨性別政策」下，這些性暴力受害女性的的痛苦是次要的，而她也因此被迫離職。

法庭在聽取多名證人的證言後，法官指出瓦德瓦對亞當斯的不當調查如同「追捕異端」(heresy hunt)。判決稱，ERCC 針對亞當斯啟動紀律程序，是因為管理階層希望用她來殺雞儆猴，嚇阻那些抱持著「性別 (認同) 批判信念」(gender-critical) 的員工。亞當斯事後表示，這項勝利判決對於她多年以來的堅持意義重大：「對於所有遭受性暴力的人來說這是一場勝利，她們需要根據生理性別選擇志工和團體支持以獲得安全感。這三年的奮鬥是值得的」。

亞當斯的解僱訟案被廣泛認為是顯示出英國各地強暴受害者求援中心「現況混亂」的典型例子。根據英國倡議團體「生理性別很重要」(Sex Matters)2024 年的報告，「僅為生理女性之強暴、性侵、家暴受害者提供服務的女性『經常受到調查、排斥、霸凌和解僱』」。

目前亞當斯就職於 J. K. 羅琳創立的純女庇護所「拜拉之地」。2024 年 9 月，由亞當斯的勝訴案件引發的廣大輿論，終於逼得 ERCC 的男跨女執行長瓦德瓦自行請辭，一名獨立顧問對該案進行的調查也發現「瓦德瓦不僅沒有優先考慮女倖存者的需求，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職權範圍」，該份調查也指出 ERCC 沒能「保留生理女專用空間」給求援者。

2024 年 10 月，蘇格蘭強暴受害者求援中心 (Rape Crisis Scotland，RCS) 共同創辦人蘿絲瑪麗·懷特 (Rosemary Whyte) 更公開發聲，贊同格拉斯哥與克萊德強暴受害者求援中心 (Glasgow and Clyde Rape Crisis，GCRC) 切斷與 RCS 的關係、捨棄「包容跨性別」政策的決定，並且敦促隸屬 RCS 底下的其他 16 個中心也比照辦理。懷特指出，GCRC 此舉是回歸強暴受害者求援中心的創立宗旨，即「為女性設立、由女性經營」，且英國《平等法》(the Equality Act) 本就保障純女服務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