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成為女人。」JK 羅琳被男跨女主播控「仇恨言論」 英國警方認未達犯罪門檻

英國已術男跨女播報員印第亞·威洛比 (India Willoughby) 日前宣稱諾桑比亞警察局 (Northumbria Police) 已經因應他的報案，將哈利波特系列作者 JK 羅琳在社群媒體上一再稱呼他為男性的發言登錄為「非犯罪的仇恨事件 (Non Crime Hate Incident)」。然而，當地警察局已透過發言人表示這件事「並未達到構成犯罪的門檻」，所以也不會對羅琳進行調查。

整件事情始於 3 月初，羅琳發文支持純女空間。也一如往常地迅速引來跨運人士留言批評「恐跨」。其中一個名為「社會主義者史丹利 (Socialist Stanley)」的帳號貼了一張已術男跨女威洛比的 GIF 動圖並質問：「你是說這位女士應該要去用男性更衣室嗎？」但羅琳回答他：「印第亞沒有成為女人。印第亞只是在扮演一個厭女男性幻想中的女性罷了。」(“India didn’t become a woman. India is cosplaying a misogynistic male fantasy of what a woman is.”)

2015 年，時年 50 歲的印第亞·威洛比 (舊名強納森，Jonathan) 自稱是女性，因此成為英國第一位跨性別播報員。雖然威洛比自稱做完了變性 (改變外部性徵) 手術 (還吹噓自己就像看雜誌決定要剪什麼髮型一樣，選了一個「設計師精心打造的陰道」)。但他厭女傾向的言論還不只這一樁，例如 2018 年他在《早安英國》電視台節目 (Good Morning Britain) 上屢屢打斷主持人以及女性家暴社工來賓，出言嘲諷他們對英國婦女避難所將雇用「口頭變性」男跨女所帶來的安全與隱私顧慮，並批評該來賓所創立的男性家暴犯紀錄網站是在「妖魔化」男人。除此之外，威洛比也是最熱衷於網路騷擾羅琳的跨運人士之一。當他接受英媒《署名電視台 (Byline TV)》訪問時，他宣稱羅琳對他的評論是毫無疑問的冒犯，因為自己「在法律上就是個女人，這是受保護的特徵 (protected characteristic)。

不過，JK 羅琳對此表示她有權講出男跨女的生理事實，並直言「『男人』這詞可不是什麼罵人的難聽話」。

但即使這樣，男跨女威洛比堅稱如果哪天自己遭人謀殺，那羅琳就得為此負責。不過，3 月 8 日時，諾桑比亞警察局在提供給英國新聞協會 (PA News) ¹ 的新聞稿中表示，他們在 3 月 4 日確實收到了一則關於社群媒體貼文的抱怨，但那則貼文「並未達到構成犯罪的門檻」。另外，羅琳也在推特上發文表示，威洛比對她的詆毀由來已久，甚至連律師都建議她願意的話可以提出誹謗訴訟，因為贏面非常大。更不用說威洛比過去幾年來騷擾她的行徑已經達到法律定義的「騷擾」門檻。她之所以沒接受這個建議，是因為她懶得讓對方因為這樣獲得他垂涎已久的知名度。

她也提醒道：「經由瑪雅‧福斯塔特 (Maya Forstater) 的上訴判決勝利，法律已經確認性別批判 (gender-critical) 的觀點屬於受保護的哲學信念。」她也指出：「雖然就我所知，跟執法部門說謊是犯罪行為，不過警方需要的話我還是會向他們解釋，在我看來，他就是典型的自戀男，因為無法強迫女人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回應他而憤恨不平。」

英國長期以來都是性別認同意識形態的重災區。女人因為不接受男跨女自認為女人這件事而被逮捕或判刑的新聞一再出現。2019 年，凱特·斯科特 (Kate Scottow) 因為在網路上「性別錯稱」(misgendering) 男跨女跨運人士史蒂芬妮‧海頓 (Stephanie Hayden)，在她的孩子面前被捕並羈押了 7 個小時以上，儘管她在 2020 年上訴被判無罪。但這也只是眾多案例中的冰山一角。

近年來，英國大眾也漸漸注意到警方對於「仇恨犯罪」與「非犯罪的仇恨事件」兩者的錯誤認定，以及此一性別認同意識形態如何影響到他們執法態度。以羅琳此次事件為例，她的言論與瑪雅案同屬受保護的哲學信念，並不符合「非犯罪的仇恨事件」的定義。2022 年 10 月，萊斯特郡 (Leicestershire) 警方暗示用當事人不喜歡的名字來稱呼跨性別者，有可能構成仇恨犯罪，但隨後便撤回相關言論。同年 9 月薩塞克斯 (Sussex) 警方在社群媒體上斥責並威脅要起訴一名女性用戶，僅因為她稱呼一名男跨女戀童累犯為「男人」，但很快便刪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