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純女健身房因拒絕「禿頭」男跨女用女浴室和入會，恐被罰近 4 萬新台幣及額外賠償

2024 年 5 月，位於德國巴伐利亞邦埃朗根市 (Erlangen) 的一家純女健身房「女士優先」(Lady’s First)，因在 3 月時拒絕一名「禿頭」男跨女顧客於參觀時使用女浴室，而遭到聯邦反歧視局 (Bun­des­be­auf­trag­te für Anti­dis­kri­mi­nie­rung) 建議向其支付 1 千歐元 (約 3.5 萬新台幣)，以作為對方的精神賠償。

3 月下旬時，男跨女顧客蘿拉·霍爾斯坦 (Laura Holstein) 要求使用「女士優先」純女健身房的設備及浴室，卻因無法向工作人員出示自己為法定性別女性 (legal woman) 的證件而遭到婉拒，但工作人員仍為他安排參加健身房訓練課。然而他堅持使用女會員可能裸體出現的浴室，並提出可以「穿著泳褲」作為妥協。

男跨女蘿拉·霍爾斯坦 (Laura Holstein)

該純女健身房老闆多麗絲·蘭格 (Doris Lange) 得知情況後，禮貌拒絕男跨女霍爾斯坦事後在信件中的要求──他保證絕不進去浴室、只會在教室上健身課。蘭格強調，她的顧客們需要一個沒有生理男性的環境，特別是健身房內有 20% 的成員是穆斯林女性，她們需要一個安全的運動空間，如果允許仍有男性性器官的霍爾斯坦使用浴室，將會損害到女客們的舒適性與安全性。

與之相對，霍爾斯坦事後在網路上給了該純女健身房一星評論，並批評這是不接受「不符合其理念的女性」，還稱其「不適合跨性別及性少數盟友」。同時，該純女健身房的某女會員接受採訪時表示，如果該男跨女真的也被允許加入會員，她將會直接退會，因為自己赤身裸體淋浴時卻得和穿著泳褲的對方同在一個空間，這是她絕對無法接受的情況。據了解，該男跨女也參加一支女足隊，而教練為了避免他與未成年女隊員共用女更衣室，便「給了他其他女隊員使用更衣室的時間表使他與之錯開」。

但男跨女霍爾斯坦並未就此罷休，他試圖讓聯邦反歧視專員費爾達·阿塔曼 (Ferda Ataman) 也介入其中。5 月時阿塔曼寫信給該純女健身房老闆蘭格，稱她可能違反了《一般平等待遇法》(Allgemeine Gleichbehandlungsgesetz ，AGG)，因該法保護的「性別」特徵也包含「口頭宣稱的性別認同」(譯註：德國於同年 4 月已通過《性別自決法》(Selbstbestimmungsgesetz，SBGG) 允許任何人口頭宣稱即可更換證件性別)，建議她向霍爾斯坦支付 1 千歐元 (約 3.5 萬新台幣) 的精神賠償費。

5 月底，該純女健身房寫了一封公開信譴責阿塔曼，批評反歧視機構可能越權，無視他們維持純女空間與服務的觀點和財務風險。最誇張的是，蘭格還收到霍爾斯坦委任律師的信函，要求她必須讓他進入健身房，否則將必須支付 5 千歐元 (約 17.5 萬新台幣) 的罰款，且需要再額外支付 2 千 5 百歐元 (約 8.8 萬新台幣) 的賠償費。目前，蘭格為因應這起官司發起的募款已經達標，並引起德國女性的廣大迴響，在募款頁面的下方能看到許多支持她的留言，比如「那些為了保護男人因此背叛女性主義所有原本價值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指介入的女性反歧視專員阿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