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年 1 月 31 日,加拿大亞伯達省省長丹妮爾·史密斯 (Danielle Smith) 頒布新法,禁止 16 歲以下孩童使用青春期阻斷劑與荷爾蒙藥物,已開始療程者則不在此限。史密斯也預計在未來禁止未成年人接受上半身手術 (2023 年亞伯達省已有 8 名青少年接受該手術 1)。
在教育計畫方面,史密斯將循薩斯喀徹溫省 (Saskatchewan) 和新布藍茲維省 (New Brunswick) 自 2023 年起採行的新法,要求 16 歲以下孩童更改在校使用的名字或自選代名詞時須經父母同意,但也進一步要求父母逕行參加教授「性傾向」和「性別認同」正式課程的計畫,但此部分因遭批評而未能施行。
當問及何以促成這些新提案,史密斯再次指出多個歐洲國家都在對各國的「青少年性別肯認照護指南」進行調整:「我們看到歐洲各國如英國、丹麥、挪威、芬蘭、瑞典的改動,且過去數年都在討論相關政策。」史密斯提及的國家都在檢討未成年群體中暴增的性別肯認治療需求,且這些國家都認為關於未成年人性別肯認的醫療規章需要更加謹慎與配合長期醫學研究。不過不同於美國部分州立法禁止未成年人「變性」,這些國家都是由醫界權威主導醫療規章的修正過程。
歐洲各國的性別肯認醫療政策
英國
2023 年,英國國民保健署 (NHS) 提出報告,表示對兒少使用青春期阻斷劑作為常規治療手段缺乏臨床研究證據,並宣布「性別治療診所」需要遵守更嚴格的執業規範。自 2023 年 6 月起,除特殊案例,僅臨床研究可開立青春期阻斷劑給兒少。NHS 將於 2024 年 3 月關閉倫敦塔維斯托克和波特曼 NHS 基金會信託基金 (Tavistock and Portman NHS Foundation Trust) 的性別認同發展服務診所 (Gender Identity Development Service,Gids),由至少兩個區域醫學中心取代。
挪威
獨立政府機構「挪威醫療保健調查委員會」(挪:Ukom;英:Norwegian Healthcare Investigation Board,NHIB) 在 2023 年指出,當前性別肯認治療手段缺乏研究基礎,呼籲修訂國家指南。該機構本身沒有權力調整指南或規範,在現行指南中,16 歲以上的未成年人可不經父母同意便進行醫療變性包含使用青春期阻斷劑,但不可逆的荷爾蒙治療仍需父母同意。18 歲以下未成年人的「性別肯認手術」如平胸手術則需由綜合跨學科評估來判定是否施行。
瑞典
瑞典在 2022 年的國家健康與福利委員會 (瑞:Socialstyrelsen;英:The National Board of Health and Welfare) 的指導方針中,指出對未成年人施以荷爾蒙和手術治療的治療方式缺乏研究證據,建議將青春期阻斷劑、荷爾蒙治療和平胸手術保留在例外情況中才能施行:「這些治療方式在未成年人身上造成的風險很可能遠勝於預期益處。」
芬蘭
芬蘭醫療保健選擇委員會 (芬: palveluvalikoimaneuvoston,簡稱 Palko;英:Council for Choices in Health Care,簡稱 COHERE,該委員會為國家機構,負責評估是否將醫療技術納入或排除在公共衛生服務範圍之外) 將未成年人的性別肯認醫療稱為「實驗性療法」,並且跟英國、瑞典一樣,將心理社會支持作為未成年人治療手段的第一步。
在 2020 年年度總結報告中表示:「應在接受審慎考量和適合的診療後,以個案評估是否對病患施以青春期阻斷劑。」該委員會發言人表示目前並未禁止青春期阻斷劑,但實際開立案例相當少見。當前芬蘭僅對 16 至 18 歲的未成年人施以荷爾蒙治療,性別肯認手術則只有成年人可接受。
丹麥
丹麥與其它做為參考的國家一樣,正轉向更謹慎的荷爾蒙治療。由丹麥醫學協會 (丹:Den almindelige danske Lægeforening,簡稱 DADL;英:the Danish Medical Association,簡稱 DMA) 在 2023 年發表的一篇研究呼籲進行更多研究,以了解部分患者為什麼會選擇中斷荷爾蒙治療,以及發生這種情況的頻繁程度。丹麥醫療衛生主管機構發言人表示,將在 2024 年更新自 2018 年後就沒有調整過的性別肯認醫療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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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的「上半身手術」(top surgery) 中較常見的是青少女的「平胸手術」(mastectomy) 亦稱「胸部男性化手術」(chest masculinization)。通常男跨女不會在青少年就隆乳,但生理女性 (女跨男/非二元) 反而有許多 12 歲剛開始胸部發育就全部切除的案例,或因長期使用束胸覺得不舒適而選擇切除乳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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